。”
屋里的桌上放着一张琵琶,地上还摆着装琵琶的葫芦形盒。苻雍愣了一下,忽然看见床上摊着声歌的骑马装,衣服没熨也没往箱子里装,骑马装旁边还放着卷好的鞭子。似乎所有人都在一瞬间走了,唯独没人通知自己。
苻雍抽泣着走回了院子里:
“说好了八月十五一起吃晚饭,怎么没人叫我呢?”
在巨大建筑的萦绕下,苻雍挺着年少的瘦小躯体走回自己屋子,忽然看见自己屋里立着一支木架,架子上挂着一套黑色缎子底上头绣满云水纹的衣服。
看着衣服,苻雍愣住了。苻雍忽然想起来自己如今已经不是那个瘦小的少年,声默已经死了,声歌也死了,这个尉迟府早就不复存在。一阵巨大的声音从四面八方响起,苻雍抬起头,看见四面的建筑骤然间从上往下塌下去,碧蓝的天空消失无踪。苻雍楞了一下,忽然快步跑向声歌的房间想去拿床上那套衣服,但是四周的一切却在一瞬间变了颜色,天上依然是一片发黄带着水渍的墙皮,几名侍卫在旁边努力跟自己说话。
苻雍叹了口气,伸手擦了下眼泪:
“我没事,我们马上回幽州。”
见侍从出去了,苻雍拉起被子将声歌的尸体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