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散乱,气喘吁吁的脸上还有未干的泪迹,身上的痛楚正在慢慢消逝,她有些涣散的目光又一次落在他身上的某处伤疤上,他留意过很多次了,她经常会长时间地盯着它们出神,却从来不问起它们。
这让他觉得很有趣。
她的眼睛与他的就像两种极端,它们干净、孱弱又极富有温情。或许是因为那种带着温度的注视驱赶了他心中一望无际的黑暗,可以让他得到片刻的平静,所以他才像会像这样越来越上瘾。但他又深知,他在用某些东西欺骗自己,他就是他,这是无法逃避的。
“……好奇吗………”徐文祖垂下头,正缓缓地替她解开了床头捆绑住双手的绳子,长而黑的刘海随意的散落在额前,他的上半身看上去非常的苍白、瘦而结实,但身上却有非常多的伤疤,有大有小,有些像是切割伤,有些形状奇特而诡异,猜不出是被什么利器刮剜的。虽然大部分都是已经愈合的旧伤疤,但视觉上仍然非常吓人。
这些伤疤,其中一小部分是源于他最不稳定某段时期里,出自他自己的杰作。
起初,只是单纯的为心中的伤痛找到一个抒发口,慢慢的,他开始敬畏这种疼痛,甚至当他看着刀割过自己皮肤留下的切口和滴落的鲜血时,会感到难以抑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