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不想要这个孩子,但后来迈迈开始踢他的时候,他就心软了,开始掉头担心孩子会不会保不住了,而因为那时大哥依然坚持想要他去打胎,所以他就连最后一个可以依靠的同盟都失去了。
临产的时候,因为担心被小报的记者跟踪发现,家里人都没跟着去医院,他戴着帽子口罩,浑身包得严严实实,只有司机和一个陌生的管事陪着。产房的磨砂玻璃幕后没有伴侣和家人的等待,静悄悄的,连助产士们都在言语间流露出了同情,他当时的感觉非常孤独。
因为少不更事,所以懵懵懂懂地也就把那无比艰难的几个月熬过去了;如果现在给他选择的机会,他大概没有勇气重新回头再面对一次。
过去的记忆片段在脑海中来回翻倒,李衍依偎在alex身边,但一回想起那种夹困在身体的不适和风雨欲来的恐惧中的感觉,他的心就忍不住簌簌发抖。
他最终还是忍不住问:“……不会真的怀孕吧……”
alex意识到他的语气不对,仔细端详着他,发现他眼泪汪汪,立即吓了一跳:“……怎么了?”
“没什么,”李衍努力稳住语调说,“……我就是有点担心……”
alex迟疑了一会儿问:“……你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