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没有提起过这个事,但是有些记忆又有了缺失,祁炀说是他昏倒了,可是他想不起来是因为什么昏倒的,只有一个解释,是病发。
只有癔症发生的时候他才会忘记一些事情,这么看起来,不难猜想了。
“你知道了我有精神上的病,并且猜到了我想做什么,对不对?”
“你真的那么想吗?”
“真的,”慕迟点头说:“真的啊。”
他叹口气:“祁炀,跟你差不多吧,我也放弃了,任由自己这么下去吧,在我还没有完全失去意识之前,把自己所有的时间都挥霍掉,用任何的方式,待在你身边是一种折磨,那就互相折磨吧,我把身体给你,任你折磨,给别人,用来折磨你,到最后,完全成为精神病人,就都无所谓了。”
慕迟扯唇笑笑:“那个时候我觉得待在你身边是炼狱,想来还挺幼稚的。”
祁炀抬了眼,“你……什么意思?”
那个时候?所以现在……
“我想通了,”慕迟呼出一口气,从窗边走到病床边,“我想,是我还没有真的长大,执念于过去,成年人的世界里应该是要放下的,我执念你,执念牢狱之灾,如果不是这样,大概就不会得了癔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