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长了点儿,一开始说剪的,这些天给闹的忘了,小栗子头似的,他胡乱的搓了搓说:“你要是介意,我就不叫了。”
他当然不是介意,他甚至欣喜不已。
慕迟能这么喊他,已经是极大的突破,祁炀有些兴奋过头。
但他显然高兴的太早。
只听慕迟下一句就是:“我这么叫你,并不是有什么特别的含义,我只是想跟你说,如果你真的想弥补我什么,我能原谅你的地步,就到这里了。”
祁炀没怎么听懂,也许他是装作不懂。
慕迟说:“那天你说你喜欢我,想跟我在一起,你说你后悔了,我现在相信了,可能你真的后悔了吧……”
“我说的当然是真的,没有一句话是骗你。”祁炀着急解释。
“那我原谅你,好吗?”慕迟说:“尽力原谅你了,可以吗?”
祁炀有不详的预感,声音低了下来,“你到底想说什么?”
尽力这个词,是无奈,他的另一层含义,是我想,但我可能做不到,祁炀生知慕迟亲口说的他有多恨,又怎会不知道他说出这样的话有多违心?但他的表情是认真的,好像是在考虑,在努力的告诉他,他想原谅他,却可能做不到,所以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