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床上。
“文哥呢?”慕迟问他。
祁炀低头摆弄酒精和棉签,看不出情绪,“伤着呢,有医生看。”
慕迟不说话了。
祁炀也不找椅子坐,就蹲下来把他的袖子给推上去,看那糊了一个手掌的血,他沉着眸,用清水洗掉他手上的血迹,再用棉签轻轻擦拭伤口,“疼不疼?”
他问。
慕迟低头盯着手上的伤痕,说道:“没感觉了。”
麻木了,什么也感觉不到了。
药酒碰到伤口就开始疼痛了,慕迟微微皱眉,祁炀把药上了,轻手轻脚的,再拿纱布给他缠上,静静的问:“这么长,谁划的?”
“我自己。”慕迟没什么情绪的说。
祁炀抬起了头,蹙眉道:“你自己?”
慕迟静静的盯着纱布,有些无神,“他说划一下就两清了。”
“谁说的?”
“六爷。”
“就里面那个胖子?”祁炀记得。
慕迟应道:“嗯。”
祁炀舔了下唇,神色犀利:“他说的你也信?”
慕迟道:“不然呢?”
祁炀挑眉:“那种人能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