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欣喜能够重逢,他当时就同意了这个请求,然而没出三天,慕迟刚接进祁家,慕欣音就跳楼身亡了。
那个时候他才明白,原来她早已经想好了退路。
祁国衷没有出席慕欣音的葬礼,他记得自己当时在办公室闭门不见任何人,哪有人知道,他一个四十多岁的老男人,也他妈是会哭的啊。
不是曾经的爱而不得,而是知道一个人的风光无限,再接受她的沧桑巨变,她成了一个普普通通的女性,并且选择了死亡,没人再记得她的辉煌。
那种巨大的落差感,要了人的命。
“那慕迟……他父亲?”祁炀声音低沉,心口又开始发痛了。
“不知道,”祁国衷扯扯唇,无奈的笑了笑,“那女人自己都不知道吧。”
良久的死寂。
祁国衷犹记得慕欣音死亡前夜告诉他在她身上发生的那些事,闷了许多年,她自己扛了许多年,第一个告诉的人,就是祁国衷。
“妈不是说……她是遇人不淑吗?”祁炀问。
祁国衷道:“我这么跟她说,她也只能这么跟你们说,你妈那个性子,年轻那会我敢告诉她真相吗?”
许媚能将这些事闹的满城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