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球馆出来后,慕迟在外面停了许久,他抬头看半山腰的太阳,再想它午间最烈的模样,光变淡了,直至黑夜完全降临,将它笼罩,让它消失匿迹与人海之中,时间久了,再无人记得它。
可是别人不会忘记的,是他曾经最巅峰的模样。他满身光辉,洒向人间,谁也无法磨灭他的锋芒,他满身希望,炙热而充满魅力,靠近他,你会感受到他的温热,那样的强烈,绝无仅有,那样的目光,寄托赤子之心,是梦想和精神的国度。
他羽翼如此丰满,他就要展翅翱翔,承载着他应有的重量,所到之处,雷霆鸣掌,他要飞往的地方,叫梦想,叫远方。
可触,可及。
半路的雄鹰被折断翅膀,陨落于黑暗之中,他挣扎过吗?不甘过吗?害怕过吗?谁能肯定的说没有?你没看到过,怎评价他自甘堕落?
也许他只是滚了满身灰尘,也许是太过黑暗无人为他指路,也许是光照不进前方,他到底是堕落,还是无能为力?
那样的你,不甘过吗?祁炀。
拿出手机,慕迟给他打电话,没多久就被接通了,祁炀的声音从听筒之中传过来,问他在哪,慕迟握着手机,慢悠悠的,声音几乎轻的没有任何的重量,他说:“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