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所有孩子都会问父母一个问题:我从哪里来?大多数人会说你是从垃圾桶捡来的、石头变来的,或者一本正经道是精子进入卵子中母亲怀胎十月生出来的,但极少有人像席晏一样瞒得严严实实。
时安然尝试再给那个号码发消息,却显示那是空号,仿佛人间蒸发。
时安然有些懊恼,他不愿意打破现在的安逸,既然他夙愿得偿,如果老天再给他一个父亲不免有失公道。
“宝宝,在想什么?”席晏捉住他莹白的脚踝,俯身向前,他没摘围裙,身上还带有香煎牛排的味道。
时安然的肚子“咕噜”一声。他面色尴尬,只是用手欲盖弥彰般遮住自己的小腹。
席晏轻笑道:“起来吃饭。”
时安然顺从地跟过去,往常席晏极少下厨,他嫌收拾厨房太过麻烦。
盛文勋之前去日本出差,从当地空运回的几块松板和牛就这样被做成了万千日子里最普通不过的一份早餐。
时安然当然明白席晏的厨艺不是盖的,可心里藏事儿,勉勉强强吃过几口后朝着席晏挤出一个微笑来就再也咽不下去了。
席晏放下筷子,他无声地看向时安然。
这是在逼他自我坦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