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文勋没有再多等,果断扣响了席晏的办公室大门。
“老席,是我!”
席晏的磁性嗓音从门里传过来,“进来吧。”
盛文勋一路压着邪火,此刻也顾不得什么面子,他一手甩着关了门,一边刻意压了嗓子道:“你这是对安然干了什么?”
席晏闻言挑了挑眉毛,神情淡漠,“你知道的倒快。”
盛文勋最见不得他这副风雨不动的样子,他脖子急得通红,怒道:“别人我不管,可安然是你一手养大的!更何况—”
席晏的眼睛冷冷地扫过来。
盛文勋眼一闭心一横,说出了那个名字,“更何况那是时静南的孩子!”在某种意义上讲,他是。
席晏捏住杯子的指节咔咔作响,他语气平静道:“我知道。”
盛文勋道:“你他妈知道个屁!那是你老情人的儿子,时静南和你好了整整六年!是你跟我说,从今天起,孩子我来养,仇我来报。这么做对安然不公平,你敢说和他在一起不是因为他像时静南吗?”
席晏眉头聚了一团经久不散的阴云,似是蓄势待发的猛兽,他双目赤红,低吼道:“时静南,他死了十六年。”说完话他自嘲一笑,缓缓摘下眼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