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异的组合,二人从上到下没有一点相似的地方,但是今天,出奇一致。
时安然楞楞地看席晏嘴角的淤青,连自己为什么来找他都忘了,喃喃道:“你也会挂彩......”
“磕的。”席晏抬起头,瞥到他眉骨的创可贴,皱了皱眉头,“怎么弄的?”
时安然的表情不自然起来,右手的食指微微蜷曲,扣着木质的桌角。他脸憋得通红,最后只零星挤牙膏般挤出几个字,“碰上.......门框了。”
席晏心下一动,男孩明亮湿润的眼睛像初升的星子,勾人。
他柔声道:“过来。”
时安然却似突然从梦里惊醒似的,踉跄后退一步,面色凝重道:“周池退学了?”
席晏望了望时安然,方才轻描淡写地一点头。
时安然的心头郁积了一篝火,且有愈演愈烈的趋势。他早上去学校时就见周池座位空空荡荡,于是随手抓一个人询问,全然不顾自己鼻青脸肿的骇人模样。
那人却讥讽笑道:“周池?不是退学了吗,你不知道?”
时安然这才琢磨出来丁点意思,能有这本事把人干干净净踢出学校的,只有他。
时安然不知道从哪里借来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