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安然的心脏剧烈跳动,他羞赧地别过头去,窗户溜过来的风一下下撩着他的衬衫,带有凉意酥酥麻麻的。
“不来了?”席晏问道。
时安然摇头。
屋子里始终笼罩着疯癫迷幻的灯光,男人娴熟的技巧令他误认为自己是男人身体里的一部分。很快,时安然的脸上就浮现出病态的潮红色,那娇脆的轮廓,美得不近情理,美得渺茫。
时安然朝给予他热量的地方依附过去,理智与疯狂仅在一念之间。他仔细盯着面前男人的脸庞,这时他的叔叔。不,是席晏。他小声嘟哝:他的席晏。
他杂乱的鼻息喷洒在男人脸上,贴上男人冰冷的鼻尖,像一篝越燃越旺的火,要不停燃烧下去直至成为一团灰烬。
“啪。”
一切说不清的躁动戛然而止。
男人的掌力很重,丝毫不留情面。时安然被重重打偏,额角磕在茶几上,眼前一阵眩晕。可他不知疼痛,迷惑地朝席晏望去。
“叔叔……”他颤声道。
席晏取过湿巾,平静地擦了擦手指,他的动作很慢,仿佛故意要让时安然看清。
这是一场不平等的对弈,他是所有意义上的失败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