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梢,拂过眉眼,“晚嫁就晚嫁。”
“祭酒会等你吗?”
林宝绒目光悠远,晚婚这件事,她和闻晏心知肚明,谁也没有道破,闻晏既然不提,就说明他默许了,并且会等她。
她不知道此举是不是任性了,可老话不是说: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她信。
林衡:“姐,你很特别。”
有这份勇气的女子太少。
林宝绒弯唇,“你也是特别的,衡儿,咱们努力把日子过好,任何时候都不要轻言放弃好吗?”
林衡握住拳头,“我其实很胆小,也很懦弱。”
林宝绒侧身搂住弟弟,为他挡住一侧的风,“有姐姐在,不要怕。”
林衡缓缓抬手,搭在她肩头,搂着她转了个方向,为她挡住了袭来的风,他道:“可我不能一直拖累姐姐啊。”
“不是拖累。”
“我也想自己长大。”
林宝绒闭上眼睛,“好,姐姐信你。”
姐弟俩在修缮的学舍前相拥,以拥抱治愈心中各自的痛。
天空飘起鹅毛大雪,很快,地面积了厚厚一层雪,包裹了万物,包裹了心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