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拗。”
林宝绒笑道:“嗯,你又能如何?”
闻晏觉得,以这姑娘的性子,即便有人跟她争吵,也是拳头打在棉花上,她温顺听话,偏偏又倔强的很。
看他不讲话,林宝绒又问了一遍,这次像是给予暗示:“我若执意缠着你,你又如何?”
闻晏抿唇不讲话,看她歪着头耍赖皮,笑靥如花,眼角泪花闪闪,像极了沾惹了晨露的栀子花。
闻晏想,所谓含羞带怯、梨花带雨,大抵就是这副模样,但眼前的女子显然多了一份淡然和无畏。
不知怎地,他竟伸手摸了摸她的头。
骨节分明的大手刚刚落在她头上的一刹那,两人均是一愣。
林宝绒美眸微动,有什么在心田流淌,为有些寒意的夜晚注入温暖。
闻晏收回手,刚要说“失礼”,脸颊却是一热。
姑娘踮着脚,双手揪着他的衣襟,仰头贴上了他的侧脸。
他长眸微眯,睫毛轻颤。
柔软,一触即逝。
林宝绒退开些,抢先道:“失礼了。”
说完,头也不回地跑开了,绣鞋溅起地上薄薄的积水,打湿了裙裾。
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