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重笙看他这样也有些急了,晋重华却突然开了尊口:“笙笙,若非我自己回神,你是不是真不打算告诉我?”
若非是他拦住了那人,恐怕时至今日,他都不会知道真相。
“……”阮重笙:“也不能这样算,我……”
“既然回来了,无论是找出那些‘叛徒’,还是重建九荒秩序,”晋重华叹息着吻过他眼睫,“都别再一个人了。”
“师兄……”
“我在。”
多好。
一个人坚强惯了,拖着疲惫的身躯涉过荆棘丛芜,血痕干涸,旧伤结痂,不断麻木着,麻木着,就学会了负重前行,血泪相和,也习惯了孤注一掷,不计死活。
但这条路上,有人肯为你拂开遍地荆棘,替你承担疼痛,走得再远,只需一回头,他都在你身后。
有这样一个人,他不好,嘴毒,矜贵,还高高在上招惹不得,他会因命数只站在远处静静看你十年,也总教你哭笑不得。可他也会为你孤注一掷不顾后果,也会让你蓦然回首,惊觉,原来有个人啊,一直在你身后。
真好。
他眨了眨眼,将那股子酸意憋了回去后,才慢慢笑了:“师兄,来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