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了。易迟晰长得清壮,我从他的桎梏里挣脱出来费了不少力,才把他重新塞回了被窝里。
我摸了摸他的额头,好像一针下去,体温差不多已经恢复正常了。我犹豫着要不要叫医生来看看,见易迟晰紧缩眉头,还是决定先让他再安睡一会儿。
直到这时我才慢慢地回味易迟晰刚刚说的话。我觉得易迟晰可能不是烧坏脑子了,毕竟从他说话的状态来看逻辑还算清晰;大概他只是做了一个噩梦,一个让他痛苦到无法分清梦与现实的幻境。
我还从未想过,易迟晰对人坦诚心扉会是这个样子,伏小做低得都有点不像他了。
可惜他认错了人,倾诉衷肠的对象不可能是我。我从前以为他喜欢梁安世,可种种迹象都表明那不过是误会一场;后来我又自作多情他喜欢的是我,可再多的喜欢也磨不过现实的立场。
也不知道他现在喜欢的是个什么样的人,也许是我曾经误会过的那人也说不定。
易迟晰彻底清醒是在下午些的时候。
管家如临大敌地叫了医生过去,掀起好一阵兵荒马乱。我估计他也觉得易迟晰醒来的状态不太对劲,可能他依然在被梦魇给缠住了。半小时后,管家神情古怪地出来,我忍不住好奇心,上前去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