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他病了。”
管家说这句话的时候,我正在吃午餐,盘里的牛排已经凉掉了一大半。
今天是我和易迟晰结婚的第四十一天。
但其实像这样孤零零的用餐我早已经习惯。易迟晰是早出晚归的人,**是我们之间唯一的交集,更不必提我们会坐上同一个餐桌。说实话,要不是管家他特意告知,我还以为易迟晰如往常一般出门去了公司。
“怎么会病了?”我问道。
管家看上去颇为忧心忡忡,“不知怎地忽然发起了高烧,已经让医生过来了。”
他打量我的目光很是意味深长,但昨晚易迟晰又没在我房里过夜,我理直气壮地回视他,“可能是晚风太凉,把他给吹冻着了吧。”
餐桌的另一边放着今晨的报纸,像是故意放在那让我看见的。我当然没有辜负这份心意,平静地拿起又平静地放下,心中只是觉得奇怪,那分明是佣人已经在背后议论过的事情,如今非要摆上台面,难不成只是想围观我黯然神伤地发脾气?
可惜没有人能看见这场笑话,肆无忌惮地宣泄情绪对我来说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管家也看见了那份报纸,皱起眉头道,“这报纸是谁放在那的?顾先生,上面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