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走路还不稳当的小团子,只想再回十年前,张开双臂,躲进娘的怀里,或是坐在爹的肩上。

    可是譬如朝露,去日苦多,他们是真的老了。

    “好了好了,别说了,争儿自小就离家,独自在外这么多年也不容易,岂知不是不能捎信回来呢?”岑母原本止住了,见他一哭,惹得自己又哭了出来,搂着岑雪枝上下打量着问,“那白龙可伤到过你不曾?”

    岑雪枝抿唇,用力摇头,还在哽咽。

    “哎,”岑父本也哭了一阵,现在跟着红了眼眶,拂袖冲岑雪枝招手道,“你过来坐下,仔细说说这些年在《社稷图》中的经历。”

    岑雪枝这才明白他们说的意思,愣愣地扶着桌子坐下,肩背仍有些颤抖,嗓音也是哑的,先问道:“珠儿、珠儿呢?”

    岑母擦了擦泪,从袖中掏出一条蓝色的剑穗,放在岑雪枝的掌心道:“她前两年就去了,临了还惦记着你,说你根骨好,仙缘深厚,将来必成大事,能济天下……”

    岑父打断她:“莫说这些无稽之谈了。”

    “可是空穴来风,”岑母正色道,“是玉郎君说的,珠儿也深信不疑呢。”

    岑雪枝知道,爹爹一贯是刀子嘴豆腐心,能宠孩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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