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雪瑶见我下床关切问道:“小姐,才三更天您不就寝吗?”
“陪我走走...”我在朦胧中低声细语。
人人自醉,疏影飘零。暂且停舟流水畔,三更,不见轩窗月正盈,残梦渐消凝,悠然旧曲,入耳堪惊。
言是此时皆莫问,凄清,又剪相思一夜灯。
坐落庭院欣赏入府以来从未观赏过的夜景,深深惋惜错过良辰美景,罢了,错过的终将错过,无所谓了。
寒夜只剩我等待清晨中那初升的晨曦,一思一念,一杯酒。
银白色月光在凛冽冬日里算得上是难能可贵, 久未曾听闻的枝头鸟鸣喧闹了安静徬晚。
初绽梅花压得枝丫低垂, 于心间独自绚烂。
三千青丝披散倾泻而下, 随意拢起置于肩头任它挂着, 披上了冬衣踢踏着木屐往屋外去, 不轻不慢升腾起几分别样韵律。
院里种着的几株金银花沐浴于月光底下, 随风微晃的模样让人心底一暖。
扯了屋檐下的卧榻置于院中躺下, 宽大冬衣恰好替了薄被, 慵懒惬意于眉眼间微露。
“夜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