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九道:“你这人好没道理。”
長君伸手撩着初九的青丝,绾青丝的丝绦上系了两缕暗灰的流苏,他凑近初九的耳垂,噙住了:“我偏偏就是这么没道理。除了宠着,你没有旁的法子。”
初九推了推他,低声道:“是了,我除了宠着。没有旁的法子。”见苍穹上银盘皎洁,初九略一思忖,“我想起从前的一桩事儿来。彼时你我都在龟族听学,闲暇时,大家都爱摆几局棋,和族姐下棋的时候,她一个棋子都不肯让我。你不同,你局局都让着我,还让得不动声色。让我瞧不出来。”
長君见指尖伸在他腰侧,彼此耳鬓厮磨:“我不让着你,怎么把你带回仉山,嗯?”
二人闲言得太过投入,谁也不曾注意到,几朵粉白杏花悠然落在相思酒中。
初九轻轻伸指,触碰一瓣杏花,将它带出来。
“说起来,有一句多谢,我向来不曾说给你听。”初九垂了垂眼眸,“无论如何,总是你一直陪着我。我知道,你的心在我这里。”
長君将下颏贴着他肩,笑道:“你我之间,是不许言谢的。”
初九微微一阖目,思绪便飘回了过往。
他曾赠给長君一缕鲛金翡翠剑穗,看到長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