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想触,发出泠泠之音,“初九在仉山,与夫君琴瑟相调。你还留在叔父身边,心结也解开了。”
映雪道:“儿臣既答应了叔父,便不会离开陵海。”
叙善蓦然握住映雪的玉手,另一只手也抚了抚:“叔父知道,让你受委屈了。可是叔父养你这一年余年,可有一日让你受过委屈?”
一切皆已尘埃落定。映雪想,再纠结,再痛苦,再愁怨,皆无济于事。
“叔父,我不再怨你了。”映雪轻轻阖上清冷的眼眸,面孔沉静,“从前那些事,我都释怀了。往后,叔父,我,还有初九,我们三个安安稳稳地过日子。”
龙王身边的那些提灯小厮和引路小厮,见少主和龙王说着私密之语,皆一声不响地退到数丈之外。
叙善含笑道:“你能想得开,叔父便放心了。”
与此同时,叙善望着南诩荒那些诡异而巍峨的怪石,亦幽幽地沉浸在回忆中。
当年他设局谋害兄长,是向蛇王讨的秘药。如今他还记得,那是一颗冷碧色的丸药,搁在锦盒里,散着幽幽的寒光。
非他叙善狠心,着实是兄长太过荒淫无道,简直要将偌大龙族拱手让人,任其被他族鲸吞蚕食。若再不行动,便是灭族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