蔻香随手拍了一下梅枝,雪霰簌簌落下来:“告诉了他,他再向鹭族的公子抡一剑,我便成了罪人了。”
黧君眉心微锁:“可你若不说,鹭族的公子若是对嫂嫂做出什么无可挽回之事,又该如何是好?我看,此事还须从长计议。”
蔻香抬眸望月,心中一阵左右为难。
黧君又续道:“不若现下,你我去一趟南帷殿。将此事说给族兄。”
“等等。你让我再想想。”思忖须臾,蔻香道,“罢了,走!若是嫂嫂被旁人染指,只怕族兄更要发疯了。”
二人相视一眼,一路往南帷殿走去。仉山上天色凛出一阵黛墨色,又四处都点了赤红的灯笼,匀开月色朦胧。
行至南帷殿,只见長君在后苑练剑,初九在一旁煮茶。
见他二人,長君一个腾身,收起斩霜剑,迎过来道:“怎么了?你们两个要行酒令,凑不足人?”
蔻香万万想不到,嫂嫂也在一侧。黧君也颇为惊诧,二人登时不知该如何开口,便坐在石桌旁,喝茶喝一晌。
長君一壁同他们闲言,一壁抽出斩霜剑,取过随身带的巾帕擦拭着剑锋。
约莫半个时辰后,未回从寝房中走出来,恭谨地行了礼:“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