辨不出是雨是情,思忖着劝道:“公子,不如奴才去说,公子此时正病着,不便见客?”
初九还是敛眉不言,不知在惦记什么。不说妥帖,也不说不妥帖。
少顷,初九终于开口了:“罢了,我去见。”
随后,初九对着落地铜镜理了理衣衫,重新又望了镜中人一眼,在心底微微叹气,复转身离去。他穿着一袭蓝纱夏衣,腰间坠着两方羊脂玉,显得身姿风流。
初九撩着袍角迈出南帷殿,见映雪等在仉山的一方自雨亭中,亭外长满芭蕉。初九看到那青碧的颜色,便觉得有清凉之意。当真是绕身无数青罗扇,风不来时也自凉。
映雪仍旧是一身白裙,万年不变。今日的白衣,锦绣是微微透的,犹如鲛纱。她前襟微敞,半露一痕雪脯。头上绾了高髻,青丝盘云,额饰贝母,整个人倒比寻常时候明艳不少。
未回与映雪的侍女翠烬都远远守在亭外,不扰二位主子相谈。
映雪抬眼,看见初九。启唇想要说什么,终究是什么都不曾说出来。
二人沉寂须臾。
终究还是初九先开口,他温声道:“族姐。”
听到这族姐二字,映雪心中便一阵激动,又是一阵自愧。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