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族姐已经是生无可恋了。她不愿意继续活着。所以長君那一剑袭来,她欣然接受,连本能的反抗都没有。
那族姐究竟算是自杀,还是被長君杀死的?
初九咬着牙,不愿再想这些摧心蚀骨的往事。
未回将药端了过来,搁在青檀矮几上:“公子,到时辰,该喝药了。”
初九试探地抚着自己小腹,这些日子以来,小狮子长得越发快了。时不时还轻轻翕动,复苏一般。
无论長君如何,初九都想要护着这个子嗣。他端过安胎的汤药,一饮而尽。
随后,初九伏在矮几上,小睡一晌。
他梦见往昔岁月里,最甜美的一幕。仿佛是在龟族听学的时候,桂花开得繁盛,香风氤氲。自己和族姐在亭中对弈,白棋里埋着黑棋,他想要族姐让一让他,可族姐总是守着原则,不肯让。他顺着桂花香的方向望去,只见長君手持斩霜剑,意气风发地踏过长廊。
待醒来时,初九方意识到,族姐和長君,都不在自己身边了。
四月十七,便是狮王的生辰。狮王一来是为挽回狮族的地位,而来是显示结交之心,便在仉山上设宴。上一回于酬欢台上设宴,出了那般煞事。这一回,为了避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