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往陵海去接初九,他暗暗思忖,这桩事值得欢喜,更要多痛饮几盏。
彼时初九在披香殿里喝香羹,他低声道:“何须如何大的排场,又是设席,又是宴请。我这都尚未显怀……”
自从初九揣上小狮子,長君便不甚爱玩儿他的足踝,深爱抚摸他的小腹。
長君抚着初九的身子,笑道:“便是要在未显怀的时候才好,若是显了,我哪里肯让你去筵席上?人多之处都不能去了。”
在初九心中,他怀上狮族的嫡传子嗣这桩事,还是比较私密的,并不愿大张旗鼓让百兽族皆知晓。不过既然狮王有心,也不能退却,只得准备着开席。
未回服侍他换上一身儿金黄的暖缎云丝氅袍,还在袖口追上玉饰。初九又换了双小厮新送来的银缎瓜瓞纹的丝履。只是对镜相照时,未回叹道:“公子越发瘦了。”
他转念一想,自家公子又是劝主上,又是劝少主,百般操劳,何曾有不消瘦的道理。
初九摇摇头道:“哪里那么容易瘦的。”
未回取过一段灰猞猁皮做的抹额,笑道:“公子束上这个?暖和。”
初九颔首道:“无妨,来罢!”
东翮殿中,叙善亦是由着小厮服侍,换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