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九想要说什么,终究还是不曾说出来。
長君归往披香殿时,特意替初九带了一壶芙香酒。奈何走过去才思忖到,初九身怀有孕,怎能饮酒。他便笑吟吟对初九说:“无妨。你身子不成,那我喝给你看。”随即将芙香酒一饮而尽。
初九蹙眉道:“你只气我罢!”
長君把那空了的酒壶搁在桌案上,调笑道:“不敢不敢。借我十个胆子,也不敢惹你生气。”
初九不与他拌嘴,如旧安寝在软榻上,闭目休憩。
那長君往披香殿的桌案上一看,心里又是担心,又是生气。
初九将文书搬到披香殿来看了。六折的牍页上,仍旧是他的字迹。長君又翻了几页,满满当当都是初九写的字。
他心里的火气是压不住的,骤然回首,望向初九。曲觞知道,自家少主这番形容,定是心中暴怒。劝也不敢劝,只小心地退到一旁,静观其变。
“你又看文书了不成?”長君霍然道,“我不是要你安稳休养么?你便是如此休养的?”
初九也自知理亏,悄声道:“对不住。只看了那么几折,实在是在床上躺的腻烦了,才写的。再也没有多的了,不信你瞧。”
長君踏过去,紧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