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君取过绢帕,为他拭去额角的冷汗,道:“别怕。我在这里呢。你放心,等我将那几折子文书看完,便陪你去陵海。你什么都莫要想,好吗?”
初九踌躇半晌,叹道:“可我父王,还有我族姐,又该怎么办呢?”
多年前的秘辛一朝公诸于世,原来他父王与族姐之间隔着血海深仇。多来年,倘若不是父王的愧疚态度和族姐的冷漠痛苦逐渐渗入初九心扉,他是不会相信这桩秘辛的。
奈何一线穿珠。由不得他不信。
他感觉,自己的家,正在分崩离析。
長君道:“哎,到底还是父王……兵行险招,这一招,实在是后患无穷。”長君暗想,倘若自己是映雪,那定是要手刃弑父仇人,夺回王位。转念而循,仍觉得不妥。千余年来,是叙善将映雪一点一点养大,若是没有孺慕之思,说不过去。
初九蓦然间望着長君。
長君调笑着伸手点了点他鼻尖:“怎么了?”
初九沉吟片刻,道:“前儿我受伤,你莫要过于自责。不全是你的错,陵海一出事,我心里急了些。”
几日后,長君看完手里的文书,便带着初九去往陵海探亲。
这些日子,叙善实在是身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