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外闲适。孔雀族少主身边的侍女瞧见他,面颊先羞红一半。
長君道:“你何必与他置气。这茶水烫的慌,不喝便是了。”言罢,長君以眼神安抚那吓得颤栗的小厮,示意他下去,“你且先退下,这儿孔雀族的少主动了气,唤旁人来服侍。”
孔雀族少主素与長君不熟,只是听得他许多名声。今日長君看似劝他,实则是解那小厮的围,被他这么一说,也不好再动气。只道:“多谢。”随后他带着气翻开经书,翻到夫子即将要讲的段落。
長君亦客气地颔首,行云流水退回自己的座椅上。
他与初九四目相对,初九赠给他满目笑意。
初九心想,倘若長君说得晚了些,便是自己来说这一席话。那龟族小厮虽说命如草芥,但也不能这么折辱。世上之生灵,都是有生身父母的。
長君做的事情,正是他想做的。
不知为何,初九回想着方才長君说得一字一句,品味来字字甘甜。初九忍不住将薄薄的书页挡住面颊,唇边勾起笑来。
鹰嘴龟夫子抑扬顿挫地讲着经书,飘飘然赴忘我之境。
初九趁夫子不注意,施法往長君那里扔过去张字条:君方才之言,字字是我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