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尹宣抿着唇低头不语,这让祁徽的怒火像是倾倒进了一个无底黑洞,一点回响都没有。
京山这个季节蚊虫很多,伫立在这里没一会儿功夫祁徽裸露的手臂和脚踝上便被叮了十几个包。她将自己的皮肤抓得全是红痕,抬起眼帘瞥了一眼沉默不语的詹尹宣,还是败下阵来:“先走吧,杵在这里也不是事。”
“我有风油精,你要涂吗?”
詹尹宣那个巴掌大的挎包里不知为什么能装那么多东西,祁徽以前经常在思考她的包包是不是哆啦A梦厂家生产的同类产品。
“嗯,”祁徽没骨气地伸手,接过了小绿瓶,“谢谢。”
“不客气。”
祁徽是招蚊子的体质,一般同她待在一起的人不必担心有蚊子会来咬。所以高中时代的登山或野餐活动,朋友们都很喜欢叫上她。
“先下山吧。”祁徽似乎是累了,不愿再纠缠与詹尹宣之间存在的问题,将风油精递给她后示弱地摊开手,示意她搀扶着自己一起下山。
詹尹宣搭上她的胳膊,两人谨慎地沿着来时的痕迹往山下走去。
山风比上来时吹得更冷了,下山时路难走许多,祁徽用手机自带的手电筒照着脚下的路,詹尹宣整个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