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你最近真的是越来越嚣张了。”沈郡眼底藏了抹狡黠,悄悄靠近简舟,出其不意地把人按到床上,在他屁股上不轻不重拍了一下,“找打是不是?”
简舟身体猛然一僵,挣扎着推开沈郡,羞得从脸红到了脖颈,整个人缩到被子里,只露出一小撮黑发。
沈郡差点笑出声来,憋着笑起身去药箱拿了温度计,回来时顺手将屋里大灯打开,走到床边轻轻揪了揪小朋友没藏好的头发,说,“出来测**温再睡。”
沈郡也没指望小乌龟能自己探出脑袋,直接把简舟从被子里扯出来,脸上的笑容却瞬间褪了个干净。
他盯着简舟红肿的脸颊,目光阴沉,差点爆了粗口,忍了忍才勉强心平气和地问,“你妈妈又打你了?”
简舟脸上的难堪一闪而过,他拽起被子遮住自己大半张脸,摇头,“没事。”
……怎么可能没事!
沈郡觉得自己心脏都快缩成了一团,心疼地要死,偏偏又愤怒且无力。
他见过很多家庭纷争,最是明白什么叫‘最亲的人捅人最疼’,他能戳中你每一个死穴,而你却捅不回去。
或者说,捅不捅回去,都一样可悲。
沈郡沉默了一会儿,侧身躺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