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文芳哪里能不想家,哪里能不想娃,可是自己男人的病他也待治啊,总不能因为想家想孩子,把看病给耽搁了。
“福祥,快过年了,快了!”
“是啊,快过年了!”喝完最后一杯酒,李福祥结了饭钱,便跟着鲍文芳回了地下室。
冬日的夜晚,早睡的人比较多,李福祥两口子走进地下室的时候,住在隔壁的那些租户早已经睡着了。
“文芳,让你跟着俺来回奔波看病受苦了!”
李福祥躺在硬邦邦的木板床上,看着黑漆漆的屋子,心里一阵的心酸。
自己最近住在医院的病房里,根本不知道三九天的地下室是多么的阴凉。
“睡觉吧,你今儿个跟面头儿可没少喝,早点休息明天上午还有检查呢!”
鲍文芳故意岔开话题为的就是不让李福祥在生病的时候,心里再增加一些负担。
一夜好睡,倒不是心情美,而是没劲儿发作。
第二天一早鲍文芳跟着李福祥起床之后,已经是早上十点多钟。
“完了,都这个点儿了,这破地下室,连个日头儿都看不到,真耽误事情!”
鲍文芳边说边招呼李福祥快点,别耽误了上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