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还是没有留住,所以此刻,他也只能靠自己来为喻色解开她身上残余的绳子和定时炸弹了。
“这疼吗?”手指点在她腰上伤了的地方,红鲜鲜一片,伤了好久了,一直没有好好处理过。
“不……不疼,我不怕。”有他在,她就一点也不害怕。
这一刻比起刚刚被歹徒围攻的凶险,真的不算什么了。
那时那么多的枪弹打进小屋,流弹还打穿了她的袖管,可她现在不是还是安好无恙的吗,老天爷保佑她走到现在,她真的什么也不怕了。
季唯衍带着薄茧的手拿着剪刀不停的在喻色的小腹前比来比去,有时候觉得这根该剪,有时候又觉得这根不该剪,还没到定时炸弹呢,就喻色小腹上的绳子就把他折腾的死去活来了,每一结都不能随便乱剪,剪了这根,另一根也许就会嵌入到炸弹上,到时候,可就是要人命关天了。
所以,连剪绳子也是煎熬。
两分多钟过去了,他只剪了一根,每剪一次后都是汗如雨下。
说不紧张是假的,若是在自己身上,他或者还能稍微放松一些,可现在,绳子和炸弹都在喻色的身上。
他不敢看她的小脸,只怕一看就会心疼,一心疼就更下不去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