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过后,李艾罗主动担负起刷碗的职责。说是刷碗,也不过是把用过的餐具喷上清洁剂,然后放入空气清洗机里。祝愿拉着我上楼做检查,顺便给自己挑了一间卧室。二楼四间卧室,我住在最外面的一间,李艾罗住在最里面的一间,祝愿选了我旁边那间。她让我靠在躺椅上,把拳头握起来,给我的皮肤消毒。我的血管很细很不好找,最开始那几年,她总是把我扎得满胳膊针眼。
没有李艾罗在跟前,祝愿不再具有攻击性,她一言不发地为我采血,打针,量血压和血糖。她小心地问我:“这几天你觉得怎么样?有发生失控吗?”
她说的失控指的是发病。我想摇头,又想起保险柜里消耗殆尽的药品,只能点头:“嗯。”
祝愿明显已经注意到了我手腕上和大腿上的伤,理所当然以为是我自己在发病时候弄出来的:“那你也要爱惜自己,绑得那么用劲干嘛!自己注射的?”
我笑了一下,拍拍自己的屁股:“肌肉注射我很拿手。”
祝愿叹口气:“其实已经快一年没有发病了,我都以为可以控制住了……这趟真不该来的,tom。”
我拍拍祝愿的手,安慰她:“就算待在南区,你也不能保证我不发病。你知道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