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自己摔进床里,用被子从头到脚盖住自己,心里默默背诵元素周期表。身体一时是热的,一时是冷的,我躺了一会儿就满身大汗,鼻子发酸,眼泪珠子也打着转儿。可能是这身衣服太贴身太紧了,摩擦在皮肤上火辣辣地发痛,我一颗一颗解开上衣的扣子,但是皮肤裸露在空气中却让我更加难受。
我翻身下床,不知所措地在屋子里转圈,眼神落在置物架上的木头盒子,我忍不住要伸出手去。李艾罗来敲门,一下下挠在我心间上:“我给你找了退烧药。”
“你、你放在门口。”我的声音发抖、破绽明显,但也没有办法:“我等会儿再吃。”
“汤宁,你开门,现在就吃。”李艾罗很坚持。
“……好。”我平静了一下,将房门打开一条缝,从缝里把手伸出去。李艾罗没有立刻把东西递给我,而是等了几秒钟。
我发出一声疑问,他才把两片铝塑包装的退烧药放进我手心里。李艾罗的手有拿枪留下的一层薄茧,在我的手掌上轻轻划过去。我飞快地把手缩回来,用身体把门抵住。背靠着门板我的胸腔剧烈起伏,盯着手里小小的两片药片。
过了一会儿,门外的人终于走开了,我双腿一软,踉跄了几步,扔掉退烧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