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看阿松说的是什么话。”
我并不能完全听懂他们讲话,只是觉得热闹。手里的画册虽不算重,可抱久了还是觉得手酸。我找了块空着的桌台,把画册扔了上去。
“这些画册也是卖的吧?”
声音有一点耳熟,我抬起头,他眨了一下眼睛:“是你啊,小屁孩儿。”
是那个allen。他今天没有戴棒球帽,露出圆圆的,留着寸头的脑袋,两片薄薄的耳朵,看起来很精神也很好看。他胳膊上挂着一个半透明的朔料袋,里面是方形的花花绿绿的东西,很像查理给我的那种画册。
我说:“我有名字,我不叫小屁孩儿。”
他看一眼我的帽子,点头:“tommy?”
我的脸一下红了,全世界只有母亲会喊我tommy,用她虚弱而软糯的口音,像喊一只奶猫。我把帽子摘下来抓在手里:“不,我叫汤宁。峨峨汤汤的汤,宁静致远的宁。”
“是峨峨汤(shang)汤吧?”
“反正是同一个字。”
他唔了一声,不置可否,开始翻看我的那堆画册。翻到底下都是查理给我的那些暴露的美女画册,allen皱起了眉头,问我:“你从哪里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