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线昏暗的茅草屋内,封继夜闭眼躺在只铺了一层稻草再垫上一床破凉席的床上,他的旁边还放着一个正在睡熟的小婴儿,身形高大的殷焕阳坐在缺了一条腿的小板凳上,跟个孩子似的,两手托着头撑在床边巴巴的望着他,不安份的手指时而捏捏他的鼻子,时而戳戳儿子幼嫩的小脸颊。
“哇哇…”
不知道是肚子饿了还是尿了,小婴儿忽然瘪嘴嚎啕大哭,吓得殷焕阳浑身一颤,手忙脚乱的抱起他上下左右抖动:“儿子乖,不要哭,爹爹在睡觉觉,不可以吵到他哦。”
貌似他好像忘记了,不久前他还捏着封继夜的鼻子,试图憋醒他呢,殷焕阳抱着孩子边哄边走了出去,是以他并没有注意到,昏迷好几天的封继夜缓缓睁开了双眼。
“唔…”
神情木然的注视着父子俩消失在自己的视线,封继夜收回视线,浑身疼痛几乎同时袭来,不过奇怪的是,昏睡前火辣辣的喉咙似乎好多了,封继夜抬起手抚了抚自己的唇瓣,发现并未干涩,显然是昏迷中有人时不时的给他喂水,脑海里不期然的滑过当日殷焕阳递水给他的画面,眸底深处微微颤动,是他吧?那个单纯的傻子。
除了他,估计也没谁了,封继夜不是蠢的,哪怕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