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一下午,连晚上夏菀去送晚饭姬玉都没有开门,只是简短地说了一句——回去,因为语句过于简短而难以揣摩情绪。待夜幕降临之时书房里燃起火烛,他挺拔的剪影印在窗上,似乎还在认真处理公务。
我站在台阶下仰头看着窗上他的影子,那影子过于正常了,他平时处理事务时脊背哪里会挺得这么直?他该微微弓腰,以手撑着下巴眉眼低垂,流露出漫不经心的意味才对。只有当他受到刺激,濒临崩溃的时候才会有这样如同刀削一般坚硬的脊背。
如同面对裴牧和顾零时那样。
这么想着我不自觉地走上台阶站在门前,伸出手时却突然清醒过来。我这是在做什么呢?我能做什么呢?
安慰他,劝阻他,开导他,我能做这些事吗?
我算什么呢?
这些天他对我格外温柔,我是不是得意忘形了?
这么想着我伸出的手就慢慢地放下来,正在此时姬玉紧闭了一天的房门突然开了,他房间烛火的光芒随着房门推开落在我身上。他站于门后长发半束半披,眼眸里一片漆黑,低头看着我。
我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却听他低声说:“想进来就进来吧。”
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