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棋子停在沈白梧苍白的掌心,他望着那棋子慢慢道:“我年少时善于对弈赢遍九州,在燕国我赢了姬玉之后他便向我学棋,就这么成了朋友。他聪慧过人学得极快,若不是因为……或许他能赢我的。”
“从燕国回来之后我便封棋不下了。”
这是我第一次听到沈白梧说,姬玉是他的朋友。
我并没有仔细揣测过他们的关系,却从沈白梧寥寥几语描绘的过往里感觉到他们曾经有过的亲密,和如今的古怪。
沈白梧与我下棋时我就能从他身上看到过去的影子。专注强势,是十年前出类拔萃的赵国世子,没有一丝沉重和厌世,生气勃勃骄傲的少年。
那两人一个优雅沉稳善棋善政,一个桀骜不驯爱琴爱剑,却都再也回不来了。他们不该活成现在这的样子,他们本该明亮顺遂众人仰望本该幸福。
裴牧,燕王和燕世子他们毁了当世最好的两个少年。
他们确实罪有应得。
沈白梧苦笑一声,说:“姬玉明知道只有我能赢他,他这般既逼我重新拾起棋局教你下棋,也逼你全力与他对弈,倒像是双重试探。”
我闻言不禁觉得好笑。
他这是做什么,明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