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跳舞而已,韩王想看她就会跳。豫子兴痛恨她觉得韩国亡在她身上,其实他最恨的是没有办法劝谏韩王的自己,发泄在莺莺身上罢了。他不肯放过莺莺,就像是不愿意放过自己。”
“姬玉你也是一样。你最痛苦的其实是,你觉得你本可以救你姐姐。或许还有你的兄长,你的母亲,你觉得你本可以救他们,所以不能放过自己。”
“姬玉你有没有想过,或许从一开始你就谁也救不了。”
姬玉沉默了一会儿突然笑起来,他从来没有这么笑过,毫无理由的低低地笑着,有种被压抑的歇斯底里和疯狂。他胸膛里的震动顺着我们肌肤相贴的地方传到我脖子上的脉搏上,就像他蔓延而来的悲恸。
他说:“不,我没有想过。阿止,我可以做到任何事情。”
“我和你是不一样的,你没法说服我。”
我笑了起来,轻声说道:“我并没有指望能说服你。”
他这样的说客能说服天下所有人,影响天下所有人,怎么会被区区一个我说服。我只是想要他狼狈想要他失控,想要他不完美但是完整。
要他接受自己的无能为力,不再沉溺于噩梦。
这可能么,这就不再是姬玉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