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快三点了,他现在才回来?
这楼住的都是男生,厕所就是男厕,单樱不太愿过去,可左右望望,见走廊里真的没其他人出来,还是喊了他一声。
陆戾行没听见,她就穿着拖鞋犹豫地上前,没走近就闻到浓浓的酒气。
“你没事吧?”厕所里空无一人,半夜还有点冷,她本着人道主义问了句。
陆戾行明显喝醉了,看起来呆呆的,听到声音后抬起头,特别迟钝地摇了摇。
他的头发其实有点长,老师应该也不管这种后进生,于是在脖子后面扎了根小辫子,此刻辫子尾端都被汗水浸湿了。
怎么看都不像没事的样子。
单樱原想瞧瞧他吐得多不多,随意往槽内扫了眼,登时就被吓着了,池壁上除了呕吐物外还带了不少血丝。以前单母没遇上谢父时候,为了工作总是要跟人应酬交际,很多次回家也是这个样子,医生说是急性胃出血。
“你真的没事?”她赶紧重复。
这次陆戾行一声不吭,觉得问他也问不出什么来,单樱自己上手摸了摸,对方皮肤冰凉,掌心也不知道在哪里割了下,满手是血。
她才碰了碰就染了一手粘腻,惊魂不定地去敲他寝室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