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滑进仓库,杜时初轻轻一抬手,唐茶就软乎乎地躺在她的臂弯里,脸颊鼓鼓的,一派乖巧的模样。
带着人走进客房,杜时初小心地把唐茶放在床上,接着就犯了难。
她不会照顾人。
长这么大,只有别人照顾她的份儿,没有她照顾别人的时候。眼下这一只喝醉了的小东西蜷在床上,她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
要给唐茶喂点儿解酒药吗?还是先给人卸妆?满身的酒气要不要擦一擦?还是说洗澡更好些?洗澡要脱衣服吗?脱衣服的话……
杜时初视线从唐茶睡脸上滑下来,绕着唐茶游走了一圈,眼神变了变。
就算她是女人,唐茶也是女人,但是她们俩不直啊,至少杜时初是弯得不能再弯了,只有蚊香圈儿能勉强和她一战。趁人醉酒解人衣服这种事,她实在做不出来。
随手给人披了块毯子,杜时初干脆坐在一边,头疼地打开万能的浏览器开始搜索“朋友喝醉酒应该怎么照顾”、“什么情况下应该吃解酒药”、“喝多了会在浴缸溺水吗”等等。等她终于搜索完一圈儿,决定还是叫个阿姨过来帮忙的时候,她一抬头就发现唐茶安安静静地侧躺在床上,一双圆眼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