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气氛仿佛有些尴尬。
两人早早就醒了,却没有一个人张口说一句话,哪怕是一句再也简单不过的问好。
其实前几日也是如此,两人也是这般沉静地飘荡在着大洲之上。只不过今日,青衣男子觉得有些不对劲。换句话说,他们之间应当是要说些什么的,但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自己又没什么勇气去开口,只能兀自坐在一旁等着对方的开口。
但是身体总是要比大脑诚实许多,青衣男子的一只手臂总是不自觉地向前倾,幅度似乎有些小,但比平常还是显眼了许多。只可惜雾霭茫茫,再多的小动作也是无济于事。
倒不知过了多久,久到仿佛下一刻青衣男子就有勇气开口似的。自己的手腕又被渡人抓住,不同的是这次抓到了皮肉,可以真切地感觉到渡人手心里的阵阵湿意。转眼间又是一次物换星移,而青衣男子只是注意到渡人的手仿佛是触了烙铁般急急地缩了回去,擦过手背的指尖带来些许的痒意,仿佛痒到了心坎里。
顾不得多思,青衣男子抬起了头,发现对面的渡人早已撇开头看向身侧的风景,半抿着唇倒看不清是喜是悲。不自觉间青衣男子已经盯着看了渡人半响,回过神后急忙也撇开了头,又是一场相对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