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攸宁轻声说:“红烛,你的父亲是什么样的?”
红烛微愣,想起自己许久未见的父亲,眸中流露思念,笑道:“奴婢的父亲是一个庄稼人,有什么好的都紧着奴婢,是一个顶好的人。”
她声音突然低落,轻叹一口气说:“可惜家里太穷,弟弟妹妹都要养活,我打小就进了宫,一年只能见一次父亲,每次回家,他总会变得更加苍老。”
宋攸宁眸中闪过迷茫,她好像从未拥有过真正的父亲,只有一个从未变老、高高在上、一直俯视她的父皇。
她的父皇,是大楚子民的天子,是各宫嫔妃的丈夫,却不是她的父亲。
身处帝王家,亲情成奢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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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过得快,转眼就到了宋攸宁及笄的日子。
她早早起床梳妆打扮,清目潋滟,俏脸上浮现开心。
今日早有几位梳妆娘子候在长乐宫,一套礼服得让几人拿着,昳丽云纱流于地上,上面用金线绣了云纹,还有丫鬟捧来价值连城的珠宝,极尽奢华。
待她走至大殿,齐胸广袖裙上仙鹤欲飞,云纱缥缈,纤腰不盈一握,细白长颈微弯,向众人颔首。
那张玉盘脸上水眸灵动,惊鹄髻柔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