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腾许久,宋攸宁有了睡意。
睡的地方却不好找。
她不想挂在架子上,可这房里除了沈清言的床是软的,其余处都硬邦邦的。
她虽已变成一把剑,可也是个姑娘家,和一个男人睡在一间房已是逾矩,哪能睡他帐上去。
于是死活缠着沈清言去为她找个软垫子,还要一床蚕丝软被。
沈清言只能翻箱倒柜,照着公主的话去做。
过去宋攸宁在他面前还会端着些,每次看都不敢看他,如今却敢对他发号施令,仿似换了个壳子便有恃无恐,也是有趣。
他拿出第三床被子,问她:“可行?”
女声娇滴滴的,“不行,太丑。”
沈清言没了耐心,他一个常年征战的人,哪来那么多讲究,想必他这屋里的被子都合不了她的眼,只能吩咐下人去账房里拿。
管事的嬷嬷拿了被子,只当沈清言要自己用,便顺手要帮他铺上。
沈清言似与这位嬷嬷很亲近,伸手拿过被子,“李嬷嬷,你先出去吧。”
李嬷嬷“哎”一声,正要走,却看见沈清言将被子铺于木箱上,又将一把剑裹进里面,他问:“这下可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