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要?
这话可有的说了。
但宋阳没问,这些茶余饭后传出来的闲话,几分真几分假,难辨。
“叫啥?”他弹出一根烟,指尖夹着递给这人。
“易茗。”工匠连忙伸嘴把烟尾巴衔住。嘬了几口,吐出烟圈。
宋阳念叨着这个名字,翻来覆去,像咀嚼一片散着清苦香气的茶叶叶片。
易茗放下装满毛线团的小篮子,揉揉胳膊,趁着白天把老板给的边角料给加工完。
镇上的裁缝铺生意是越来越不好做了。老板说下半年店就关了,她得趁着最后的时间能做一点是一点。
垫在缝纫机缝里的那叠钱也是只少不多。
她不想把一辈子都耗在小地方,也不想日后成为一个碎嘴且身材走样的妇女。
可她有的只是年轻、样貌和说得过去的野心。
但要是出去,路费、租房、伙食都是要钱的。她得靠着别人帮她一把。念头是令人不齿,但她得做。
易茗托着腮看着窗外,落叶悠悠荡荡地落地。一走神,指端被针尖戳破,尖锐刹那的疼,一颗血珠明晃晃的挂在白皙的指尖。
她呆了一下,拭去了鲜红的那一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