诏狱的记忆一直像噩梦一样伴随着她,宝儿甚至有时候半夜耳边都有犯人的疼痛哭喊声。
“是娘不好,是娘不好。”冯妙青抱着女儿,忍不住落泪。
其实她也不知道现在是否对邵廷玉还有爱情,或许更多是一种执着与不甘心吧。
“皇后娘娘说我们可以不必待在京城,娘,我们搬家吧,去哪里都行,我不想在这里了。”
冯妙青擦擦眼泪,“好,我们先去南京找你外祖母。”
哪知冯晋不愿意去,人越老越固执,“我就待在京城,那也不去。”
他不去,冯继宗当然也不能去南京。
冯妙青犹豫起来,宝儿道:“外公身子骨硬朗,先让二姨暂时照顾照顾外公与宝儿,我跟娘先去南京,安顿好了,再接你们过去,并不是住在邓禹舅舅家。”
冯晋点一个下头,宝儿立刻道:就这么说定了!”
冯妙青开始变卖田产,收拾银两衣物,其实也没拢出多少钱来,冯妙青一个女人当家,且之前又是千金大小姐,对于生产一窍不通,不知吃了多少亏。宝儿这几日也不再出门,帮着母亲一道收拾。
自从冯妙青母女获得了良民身份,她同母的二姐就跟她走动起来。其实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