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显五岁出阁读书,先帝看重他的学业,时时过问,还让天底下学问最好的几人为他讲经释义,他虽顽劣,但学问是不差的,与众人谈起诗来,人人赞他少年美才。
王综虽然欣赏他的诗才,但终究觉得这不是正途,便与他谈些举业上的事情。
季显心中讪笑不已,道:“王兄,科举并非第一等要紧事,人生在世还有许多有趣的事情可做。”
“非也,”王综神色凝重起来,开始长篇大幅苦心劝导季显摒弃所谓的名士风度,诗词歌赋不过是野狐禅,举业才是人生在世唯一的正途,然后从孔子开始说起,再说到本朝某位贤臣,滔滔不绝。
季显就是想跟他凑个近乎,王综这么没完没了,简直比那些阁老们念经还可怕,真让人受不了。
好在崔咏及时出现,拉了季显就走,还不忘给王综赔个罪,“王兄,失陪一下,我父亲要见表兄。”
出了宴客的惠风居,季显吁气,“这王综可真是个老古板,张口学问,闭口举业,幸好王姑娘不像其兄这样。”
王姑娘就从来不说仕途经济的事情,两人说些诗词,各地风土,有趣的事情,还有上次游报恩寺聚宝山,王姑娘比她哥哥有趣多了。
“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