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里还是会闪过那张脸,总是冷冷淡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却也会在醉酒时,安静地趴在人身上,絮絮叨叨。
她流产那天,叶绍清比易纵先看到她。
他刚做完台手术出来,浑身是血的她闭着眼从他面前推走,叶绍清见到很多这样的场面,早该见怪不怪,那一瞬他心却纠起来。
那天他本还有台小手术,临时换主刀医生,没其他原因,他手抖,怕出事。
怕是魔怔了,她都结婚了,他还在想什么。
明明他们之间什么也没有过,偏偏忘不掉。
折回医院,拿到钥匙,黎蔓病房走出个男人,两人一起在电梯口等电梯。
他在接电话,嘴角翘起,心情似乎很好,“人出门了?看着时机,把人带过来吧。”
男人报出个地址,挂断电话,先他一步进电梯。
开车到半路,叶绍清神经一凛,刚他说的地方,正在郊区的烂尾楼。
没其他的,之前他妈看他答应相亲,以为有戏,就想买那块地,给他盖个房子娶媳妇儿,后来媳妇儿吹了,这事不了了之。
他不是多正义的人,那一瞬,叶绍清脑子里滑过很多,方向转向郊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