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东去世的事已过去多年,再提起并没有那般令人难以接受,难以接受的是,突然有人蹿出来,告诉你,这不是一个意外。
理智告诉她,这是意外,尽管与易绥脱不开干系,可这仍是意外,而易纵,只不过不凑巧是那个有干系的人的弟弟而已;情感上,她却跨不过那道天堑。
门被敲响,她擦擦眼,喊了声,“进来。”
江承笛手上端了水果,见她眼睛红肿,叹气,东西放在桌上。
他拖过张椅子,在她面前坐下,“姐,你还好吗?”
程窈窕露出极浅的笑,“好点了,小姑呢?”
江承笛复叹气,“我妈就那个脾气。”
“姐,你想不想听听我的看法?”
☆、三十七
1、
许多人爱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这句话。
这不无道理, 起码在江承笛看来确如此。
程庭东于程窈窕和他妈而言, 是至亲,这不仅是血缘上的关系,更有时间的陪伴, 他们共同经历过的事横向加深这种联系, 记忆与血脉交融, 让这种情感刻入骨子里, 形成不可割舍的亲情。
于他而言, 程庭东更像一个名字,他从到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