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蒹葭终于还是走了,轻轻的来轻轻的走,不带走陈二狗的心肝和野心,也不带给陈二狗荣华富贵,只是这一次陈二狗感受到了她离开时的决绝,九成是再没见面的机会,其中的缘由和门道,陈二狗那颗到今天连中央委员和政治局委员都搞不清楚的脑袋肯定想不透,一晚上躺在床上只能猜测大概是谈婚论嫁的事情,大家族婚姻到底是怎么个惊心动魄和荒诞不经,陈二狗也懒得多想,反正她是走了,他留不住,就算把二胡的弦拉断都没用。
躺在他上铺的张三千也一宿没睡,大清早不等泛起鱼肚白,两个人几乎是同时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起床,洗脸刷牙,张三千穿着件土得掉渣的无袖小背心,陈二狗拎起那杆新制扎枪就往小区南麓跑,穿背心是因为练习贴山靠的时候不会磨损衣服,换做别人看到一个秀气婉约的孩子不知死活一般持续撞树几百次,一定认为那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
陈二狗是看着富贵打八极拳长大的,所以没有丝毫的不适,再好的根骨过了年纪再去练拳,不管是内家拳还是外家拳,都会事倍功半,陈二狗小时候身体太虚,即使家里老头子让一村子人眼红到抓狂地挖到了上好野参,都不敢随便乱补,怕一个不小心就把陈二狗给补死,野参虽然是补气活人的灵苗,奇在